陆泽言低眸揉了揉鼻梁,慵懒道:“自己看。”
叶凌拿起桌上的合同细细的看着,确保自己没有遗漏什么重要信息。
翻到第二页时,一行字吸引住她的视线:直到甲方提出解约后才可废除。
叶凌顿时睁大那双澄眸,一脸不可思议,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凭什么?我不同意!”叶凌顿时跟炸毛的猫咪似的,反驳道。
“这就是一张霸王合同,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蒙骗我”
陆泽言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好呀,那你说个时间?”
“三个月!”叶凌眼一闭,嘴一张,从口中迅速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有何不可呢。”陆泽言慵懒地看着面前的人儿。
“真的吗?”叶凌内心惊喜极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同意了。
男人眉头挑起,表情高深莫测,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空中一划,一声清脆的响指声音响起,刹那间,暗处的保镖显现出来。
“把那个男的腿砍掉!”
“什么?”叶凌急忙阻止,这男的心真狠,兑换的条件竟然是徐皓然的一条腿!
她相信陆泽言是真能干出来,在A国,他向来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陆少,他手段残酷无情,暴戾森冷,黑白两道都要让他几分,区区一条人命,他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在一瞬间毫无痕迹的消失。。
“一年,一年还不行吗?”吓得叶凌连忙改口。
“可以,想必那时候我也腻了”陆泽言似笑非笑的淡淡看了她一眼。
叶凌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下看去,结果写的越来越过分:合同期间,必须听从甲方的要求,不能反抗,甲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甲方是天,甲方是地,甲方是乙方的小宝贝!
这合同看的叶凌是瞠目结舌,这合同写得好,写的妙,简直是不平等条约呀,她现在恨不得当场把这份合同撕的稀巴烂,然后亲手塞到陆泽言嘴里。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一边的陆泽言盯着叶凌脸上过于精彩的表情,眼角微微弯起。
“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敢不敢,挺满意的”叶凌皮笑肉不笑的摆了摆手。
还有脸问满不满意,要是哪天你手里没了我的把柄,老娘第一个揍得就是你!
真是失策,表没偷成,反而做了回孙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倒好,小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如果没有的话,那你签字吧!”
叶凌拿着笔,强力忍住心中那股怒火,娇小柔嫩的手有些颤抖,写出的字体弯弯扭扭,像是下了很大功夫才写完的。
“字这么丑。”
陆泽言说的不紧不慢的语气,像用一桶汽油般淋漓尽致地浇在了叶凌身上,就差最后那把火,她就要忍不住亲自撕了面前这个男人。
男人不动声色地拿起了桌上的那份合同,然后俯下身打开办公桌下的保险柜,塞了进去。
至于吗?还怕我偷了不成。
当晚,叶凌洗完澡,换上了一套简约淡粉色睡衣,躺在床上无聊的刷着手机。
这时,手机传来了一条匿名短信,但从字里行间中,她确定是上层发的。
“信息已收到,没想到你能接近陆泽言,现在计划改变,获取他的信任 ,然后盗取他公司的文件,等任务完成,我们会找一个时机,救你们回去。”
叶凌沉默了会儿,快速消化内容后,回了个已收到,接着把聊天信息给全部删除。
叶凌感觉这个任务好像比之前的难度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首先要接近陆泽言才能拿到文件!
突然陆泽言打开门走进屋内,叶凌做贼心虚的愣了一瞬。
看向只披了一件浴袍的男人,叶凌瞬间有些无语,这家伙就算在家,也不能穿这么暴露吧,随便一瞟都能看见那有型的胸肌。
......他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吧,我可以不接这个任务吗?
男人拨开长腿,坐在床上,戏谑道:“我要洗脚。”
“那你洗呗,跟我说干嘛?”
“你给我洗。”
叶凌愣了愣神,目光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愤怒的盯过去。
随后在两人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陆泽言的脸上流露着玩味,那双深邃的浅色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从容和冷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又让人感到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漠。
“你给我学乖点,这样跟她一点都不像。”
叶凌心想,我只是个替身,怎么能跟你心中的白月光一模一样呀。
她的小脸像一只红彤彤的苹果,不服气道:“那你找她给你洗呀。”
陆泽言那张俊脸瞬间阴鸷,眸中的神色冷淡如寒霜,降至了冰点。
叶凌敏锐的察觉到了室内的气压低了几分。
他好像生气了。
叶凌转念一想,哼,就气他,就气他!
她心里想着,但还是手脚麻利的灰溜溜跑去浴室接水。
三分钟后,叶凌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放到了陆泽言跟前。
陆泽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凌那身老土的棉质睡衣看了一会儿,突然说:“我给你买的睡衣为什么没穿?”
什么睡衣?
叶凌想了想。
该不会是楼下那包东西吧,好像是姜影晚上从外面拿回来的。
看着木桶里的那双大脚,她的心情很坏,于是敷衍道:“忘记穿了。”
“等会穿给我看。”
他不依不饶道。
“好好好,洗完脚就穿给你看”
叶凌表情有些无奈。
期间陆泽言嘴上还不依不饶的吐槽着叶凌不会洗脚,笨的要死,连他口中故人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叶凌哪里做过帮人洗脚这些事情,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当作男孩子一样养大,六岁时被柳谭语收养,每天早晨,她都会被叫醒,然后被迫进行长时间的训练,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折磨。
她必须学习如何隐藏自己的情感和想法,如何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因为犯错常常遭受鞭打和惩罚,以及后来她对“疼痛”这个东西都已麻木。
在陆泽言的催促下她下了楼,拿起沙发上的那只白色袋子,打开倒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有红的、粉的、白的,无一例外,全是丝绸质地,冰冰凉凉的,她拿出一件,在身上比量了一下,这睡衣短的有些过分吧,这么少的料子?
最后她拿了件稍微长点的白色睡衣上了了楼。
床上的陆泽言正拿着一份财经报刊漫不经心的翻看。
他带了副金属质地的眼镜,暖黄色的暗灯打在他的侧脸上,带了丝神秘感,半明半暗,浅睠微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在眼睑下方扫出一小片阴影,修长的身子慵懒的靠在床背上,看着倒真像一个斯文败类。
他抬起那琥珀色的眸子,看向徐凌,眼底里似乎有几分期待。
叶凌被男人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脊背发寒,那眼神像要立刻将她剥光。
仿佛有一股冷冽的寒风吹开她的衣服浑身赤裸的暴露在阳光下。
“去换上给我看。”陆泽言道。
叶凌的手掌不自觉捏紧了手上的丝绸蕾丝睡裙,自己心里像有根弦紧紧绷着,正在断裂的边缘,她声音有些颤动。
“我有个条件,穿完之后,我想去看徐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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