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拿成绩了，紧不紧张？”
宋简搂着季怀玉和陈生，蹦蹦跳跳地走在林荫路上。
陈生贫了两句，季怀玉却一声不吭。
“鸡仔，你早就知道成绩了吧，钱姐肯定发给你妈了。”
钱姐是二人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叫钱蓉，二十余年的老教师了。
季怀玉是钱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季怀玉点点头，“嗯”了一声。
宋简很识趣地没有再问，三人一路无言。
树影晃晃，太阳很大，整个马路都亮堂堂的，唯有林荫下，可以暂避艳阳。
季怀玉和宋简是二班的，陈生是五班的，隔了一层楼。
陈生和二人作别后，一蹦一跳地进了教室。
一长段暑期事宜和提醒后，班主任终于拿出排名表。
她调整了一番投影，把表放在上面。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找自己的名字。
陈生在第十名的位置扫了一眼，居然没找到自己的名字。
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再往下，十一名，不是；十二名，不是……他要急哭出来了，眼睛再也不能聚焦到哪一行，开始漫无目的地扫视。
同桌笑嘻嘻地拍了他一下，他恼怒地想骂他，就听到：“可以啊陈总，是不是偷偷内卷了？
嗯？”
陈生一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于妙第一的宝座被你抢了，她要气哭喽～”陈生震惊地再看向排名，第一的那一行赫然是自己的名字。
于妙是五班的学委，从开学来大考一首是五班第一。
陈生跟她不熟，有点为她可惜，但一想到打破她不败神话的人是自己，就有一种可耻的爽感。
但还是，好爽！
他很激动地再看向年级排名，82。
这个中学的分班是看成绩，一学年换一次。
一个班五十个人，所以以陈生原来的成绩在学校里只能排210名左右。
“以你现在的排名，可以进二班了耶。”
“好厉害！”
“苟富贵，勿相忘啊，陈总去了二班不要忘了我们。”
……周围人七嘴八舌地恭喜起来，陈生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脑子有点乱。
……“嗯——都别吵了奥，先恭喜一下陈生同学啊，这一次进步很大，但是戒骄戒躁奥……”班主任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陈生高兴到没听懂老师在说啥，脑子己经宕了机，感觉耳朵嗡嗡的，缓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就是这些了奥，参加北京夏令营的同学留下来帮忙打扫卫生哦，清理完了之后去天地楼开个会啊。
大家再见，暑假玩的开心哦。”
班主任笑吟吟地跟大家告别。
— — —北京夏令营是本校每年夏天面向所有参加了璞玉讲座的准高三生的项目。
很受欢迎，据某不知名学长称：“不道啊，听他们说回去不用写游记我就来了。”
确实不用写游记。
璞玉讲座其实就是学校的培优班，价格很便宜，比校外很多地方都便宜，由前三个班的老师轮流授课，只对年级排名前250的学生开放。
每周六在天地楼大会堂举行。
— — —陈生参加了夏令营，老老实实地留下来搬着桌子，面上不显，心里激动坏了，还是没有从刚刚的惊天大喜事中缓过来。
他能进二班了！
他能跟宋简季怀玉在一个班了！
教室里声音嘈杂，有桌子跟地板摩擦的噪声，还有学生们的谈笑。
教室边上好几个女生围着一个双马尾的女孩，叽叽喳喳地在说什么。
都是些“好可惜。”
“哎——”之类的。
“李甜甜咋了？”
陈生问。
李甜甜就是那个双马尾的女生。
“她去不了夏令营了，她的小姐妹跟她告别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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